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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拥有一颗资产的心”(四)
cfuwxd / 2016-01-25 08:59 发布
继续关于价值的问题。既然股票可以是资产,是未来自由现金流的贴现,而对于未来自由现金流的估计,就成为股票价值估计的重要问题。由于很少有公司如大秦之类的是教科书式的现金流估计,多数企业未来的现金流是不确定的。对于未来自由现金流的估计就成为本节问题(成长性)的讨论话题。
由于企业通常是把盈利再投资的,或者说人类社会是向前发展的,因此多数情况下,企业的盈利会增长,作为自由现金流的估值替代品,盈利的成长性,会产生一种成长投资。
理论上说,无论未来自由现金流是什么样的,只要能被估计,都可以贴现到现在得到价值;如果未来的自由现金流不能被估计,也可以依据假设进行一定的推断,依然可以计算价值。从这个角度上看,一切都是可被价值衡量的,即一切都可以以资产价值来衡量。但是,实际的问题由于自由现金流估计的困难,会出现很多估值方法。
对于盈利快速增长的资产,传统的PE估值法会不够。一个高成长企业比低成长企业的的未来自由现金流当然要多,那么相应的需要给予PE的溢价。所以我们经常会看到成长型企业具有高PE。想要地,有一种反推的分类方法,把市场的股票按照某个PE标准划一刀,高PE的叫做成长型投资,低PE的叫做价值型投资。
给予高成长企业高PE这点没有问题。但是仅仅给予高PE还不够,因为很难去反应增长的速度。因此PEG估值方法就由此而生。按照增长速度给予相应的PE值。由于企业是高成长的,那么经过增长以后,在未来我可以按照某个合理PE卖给市场,或者说回到合理PE。这个方法依然很合理的。本质上还是对于未来现金流贴现的一种形式转变。
再进一步,当PEG不再能满足对于持续上涨的解释需求的时候。更进一步的估值方法需要被发明。煤炭股就会按照储量进行估值,零售股会按照PS估值…所有的一切如果都是对于自由现金流贴现法的进一步改造,都是对于按照目前盈利状况的各种“高增长”假设下的价值估计。从方法论上看,主要的风险点是假设,而不是模型本身。
直到现在为止,关于成长的估值,依然是对于企业的资产价值为出发点的,所变化的不过是关于资产未来现金流的假设判断。但是仅此是不够的。市场不仅仅是估计资产价值的,还是一个筹码游戏。
如果大家都是成长型投资者。投资关键的是看对于“增长”的估计能力。那么很容易把估值的重心移到增长速度的估计上。如果我的增长估计比你准,就意味着我能赚你的钱。也就是说,成长投资的定价主要依赖增速,如果我的增长估计能力比你准,我不用等到企业资产的自由现金流贴现,直接依靠对手盘交易就可实现收益。而且这个价格不确定是如此之大,远比企业自身的资产价值为甚。这样,游戏就很容易演变为互相摸口袋的筹码交易行为。
既然是增长的估计,那么实质就是增长的速度,而不是盈利的绝对值。所以1% ROE的企业变成2% ROE远比15% ROE变成 16% ROE的企业有博弈价值。也就是说,成长博弈追求的是一阶导数,而不是值的本身。而一阶导数可以是善变的,不光经济周期导致的企业本身善变,在这样的交易者群体环境下,很多企业自身也有创造一阶导数变化的动力,比如游来游去的扇贝。说到底,这样的情况下,“成长”演变为博弈的工具。
让我们再次回归资产的成长价值。其实所有的成长价值不过是经过PB、分红、再融资调整的长期ROE。无论增速怎么变,企业价值不过是投入资本的创造回报。成长也是如此,真正的高增长企业最后必然会体现长期的高ROE。ROE和growth的区别是roe很慢,而growth很快。ROE更偏资产价值,而growth更偏博弈价值。
对于成长问题,你可以用资产或者博弈两种不同的角度去对待它。笨人往往看ROE,因为笨而没有预测能力;聪明人更多会看growth,因为聪明人有预测能力。笨人赚不了大钱,聪明人可能赚大钱。从长期期望来看,笨人的期望值是一个均值较高,标准差比较小的分布;聪明人是一个均值较低,标准差比较大的分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