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兄，窗外的雨还在密密地下着，雨点打在树叶上，沙沙地响；经过一夜的暴雨，树叶已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在晨曦中闪着微微的白光，特别亮丽；很想去府南河看水，昨夜一场暴雨下来，那里必定涨了水；此时，站在河边垂柳下，撑一把雨伞，望着翻滚的河水，放空心灵。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快事。
  
今年气候有些无常，雨水特别多，这才孟秋时分，感觉已到了仲秋。以至于有人问：这还是不是三伏天。这就象你前天问我的：眼前是不是牛市？牛还在吗？

昨晚雨正大的时候，我同文爷在府南河边一个小酒馆里听雨品酒，话题当然离不开股市。我把你的问题交给了文爷。文爷说：“你见过无耻么？”我不明白文爷要说什么？没有吱声。
“我们都见过无耻，但没见过无耻的理直气壮。”文爷抿了口酒，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一下反映过来了，一定是万股红那天因为中信跌找他的事。“你说的老万？”
“不，我说的是发新股的。”停了下，他又补充道：“老万也算是，但可以理解，但对村里很多做法实在让人难以忍受。这头拚命放渔进来，那头又把水拦住，不让资金流入股市。见过这种无耻的木有？”

“还有，天天吼着引进外资，说人家是价值投资，不象国内散户，成天杀进杀出。现在好了，外资比散户还散户。要命的是人家现在是四两拨千斤，一个好端端的市场，弄得象蜂子朝王似的，媒体一吼北上资金买入了，嗡的一声，大家跟着往里冲，不仅是韭菜，连韭黄也跟着抢。才过了一天，又有人喊，北上资金流出了，哗的一声，如大水决了堤，指数冲得歪七倒八，都逃难般的跑。这些村里就看不见了，你信不信，早晚这市场要给弄垮。”

难得，“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文爷，今晚些许有些激动，我赶紧给他把酒续上：“文爷，整起。”
又是一杯下肚，文爷点上一烟，深吸了一口，接着说：“对了，刚才你说啥子？你的朋友问牛还在不在?今天你是第二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下午有家证券公司的老总也问过我。我好象前几天给你说过吧？”
“说过，说的主要是节奏。”我努力回忆前次文爷说过的话。

“告诉你的朋友，现在就是牛市，而且这牛市还会持续很多年。这里面主要是个观念的问题。很多人没有搞懂。还是多年前的思维看今天的市场，包括证券公司很多知名分析师。”
“什么叫牛市，牛市的标志是什么？除了妖股，股价一年翻一至两翻，叫牛市吧？前几年不都是这样么，随便买只没涨的，守半年，就翻倍了。”
我点点头：“是的，前几年的牛市都这样。”
“那今年呢？”文爷弹弹烟灰，继续说：“你就没有发现，今年翻一倍的票少吗？而且都是在一个月内就走完过去一年才走完的路。你现在去看，口罩那一波是不是牛市？北京君正开年是不是一波大牛市。前个月的疫苗，你喜欢的达安基因，复星医葯，是不是牛市，这几天你身为之打抱不平的洪都航空是不是正在走牛市？”
“时代变了，自从进入信息社会，一切讲节奏。就拿我们做票来说，过去做一只票要几年时间，光建仓就得一年多，现在再坚持这种方法，等你建完仓，大股东都跑完了，一涨就减持，最终我就成董事长了，不跑行吗？人家老外早把中国的行情搞懂了的，只有我们很多瓜眉瓜眼的分析师还在那里说，牛市要来了。象不象祥林嫂。”

“所以，我认为这是个观念更替的问题，我们很多人天天说美国牛市好，我看过一个统计，美国10年大牛市，只有三层股票上涨，七层是下跌的。比起来，A股今年还不至于是七层下跌吧。”
（未完待续，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