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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件风花雪月的事

雷立刚   / 04月04日 13:56 发布

今天早上8:00,离开墨脱,可能是出发较早的原因,比起昨天进入墨脱116公里花了七个小时而言,今日出墨脱这116公里只花了四个小时。中午12:00的时候,我们回到了波密。


在波密找到了一家很好吃的藏餐厅,大块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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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们一鼓作气,从波密开到了八宿。


到八宿已经是下午6:00,在酒店安顿下来,我感到有点头晕,于是倒头便睡。睡醒时发现天已经黑了,看看时间,是夜晚9:00多。


原本酒店通知说,离开八宿所要翻越的怒江72道拐明天早上限行,要中午12:00才放行,我打算明天上午继续修订《彝族英雄史诗:彝巫》新的一章并发布出来。然而晚上酒店突然又通知,说明天早上不限行了,可以吃完早餐就出发。


这么一来,明天上午我就没有时间进行创作了。大家有所不知,《彝族英雄史诗:彝巫》虽然多数内容已写好,但并未完整地串联起来,每一章的修订都非常消耗时间,而且需要很安静的环境聚精会神才行。


相反《白驹过隙录》这个系列,我写起来则非常轻松,因为基本上不需要布局谋篇,也无需像创作涉及历史的小说那样反复推敲日期和年份,只需要打开记忆的闸门,就可以任由文字流淌出来。


既然这几天在旅行之中缺乏整块的时间去推敲创作《彝族英雄史诗:彝巫》,那我干脆就利用自己的碎片时间,随意挖掘记忆,把《白驹过隙录》里大家最喜欢看的风花雪月故事,随意地写给大家看吧。


无论男女,都喜欢风花雪月,我懂你们。


并且,在这两天的旅途中,我已经口述讲给了同行的两个哥们听,他们都听得兴味盎然。


现在我写出来,无非是把路上给他俩讲的故事复述一遍,不过,考虑到受众数量大幅增加,为了不给当事人造成麻烦,我这个写出来的版本,会跟讲给他们听的那个更真实的版本,有细微的差别。


即将给大家讲述的这件风花雪月的往事,衔接的就是前面《机关大院里的漂亮娘们儿…》里面最漂亮的两个大美女之一:身高1.68米的那位丰满的小少妇,和我发生的长达9年的漫长纠葛。


如果从我最开始对她心动算起,其实还不止9年。在我刚到机关大院工作不久,中午去医院食堂打饭时,看到她的第一次,我就对她怦然心动。


这并不奇怪,也并非我是个渣男,而是所有正常男人,从16岁到60岁,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见到她,估计就不会有不动心的。如果有些女读者想不通,那我只能告诉你,男人的心思你永远没有真正懂;至于男读者,我只要发下面这张照片,你们就会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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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误会,这并不是她的照片,而是我为了让大家更直观,特意在网上找的一张日本女人的照片。二者相似性应该有98%,剩下的2%差异,是她比这个日本女人更漂亮。


不仅漂亮,而且特别有女人味,“女人味”你们懂吗?就是男人只要一靠近,就忍不住荷尔蒙爆发的那种味道。


从进入机关大院开始,每次去打饭遇到她,面对那扑面而来的女人味,我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但我确实没有任何机会接近她,在机关大院里干了四年,除了打听到她属于“省直机关工委”的干部,其他就一无所知。


直到,我都已经打算从机关大院里辞职前夕,突然,我和她有了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2000年,全国掀起了“三讲活动”的高潮,那次活动规格非常高,省上一次又一次派巡视组到各个地市州进行检查。为了保证巡查质量,一般要求巡视组成员都要从省委各个不同的机关部门抽调,并且不能全是中老年干部,必须有年轻人才方便跑腿。而省委机关里的年轻人本来就少,那次活动需要抽调的年轻人非常多,连我也被抽调进入了一个巡视组。


我们省幅员辽阔,在西南部有一个相当大的城市,叫做长青树市。


这个城市是一座钢铁城,解放初期还是荒凉的高山峡谷,因为发现了大型铁矿,迅速成为百万人口的大城市。


当初的创业者,由于发现这儿生长着一种四季长青的高大乔木,于是给这个起初没有名字的地方命名为长青树,可能那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随口命名的这座城市,在几十年后会成为我省西南的一座重镇吧。


我们的省会位于平原中心,从省会到长青树市,一路地形复杂,坐汽车十分颠簸,好在有火车,然而由于路途遥远,并且暂时没有高铁,火车要坐将近十小时,所以去长青树检查,相对而言要艰苦一些。


那次派驻长青树的巡视组,带队的是熊副秘书长,他希望跑腿的是个能写点东西的年轻人,“不要那种只晓得吹吹拍拍的”,所以就让从我们部里抽个年轻人出来,我比较能写,这事就落到了我头上。


能进“三讲”巡检组,在多数人看来还是不错的:既可以吃香喝辣,又能和地市的领导干部从此建立联系,以后再到那些地方办个什么事儿就方便得多了,另外,巡检组带队的领导多数是有实权的,一路上熟悉了,自然而然就是关系网了。


但这些其实都并没有能令我欣喜,真正让我开心的,是“我认识她而她却不认识我”的那位168女神,竟然和我同在这一个组里。


我们这个巡检组的成员如下:省委办公厅的熊副秘书长、省委组织部的王处长,省纪委的马主任,省直机关工委的主任科员米某某,即那位女神。再一个就是省委XX部的副主任科员——我了。


出发前,我们一行五人在省委组织部碰了个头。熊秘书长是个十分和善的小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后来听说即将离休。王处长、马主任,都是四十多岁模样,可能因为在组织部门和纪检部门工作多年,都很干练沉默、表情严肃得很。然后就是那位女神,我第一次和她握了手,心里一阵狂跳,但没多说什么话,大家匆匆碰了头,约好出发的时间地点,便分头散了。


三天后,巡检组就出发了。省委派车将我们送到火车站,因为有副秘书长在,汽车直接开进了火车站的月台,一直开到列车卧铺车厢下。我们五人,分住同一节软卧车厢里的三个包厢,其中我和168女神一个包厢、王处长和马主任一个包厢、熊副秘书长单独一个包厢。


因为无聊,加上又在同一个包厢,从省会到长青树市的旅程里,我和168女神闲聊了很久,渐渐熟悉,我才发现终于不再剧烈心跳了,那之后我都喊她米姐,一直到十年之后也是这么喊的。


因为兴奋,那晚直到深夜才好不容易睡着,为了避讳,我们没有拉上窗帘,也没有关门,半夜醒来,路灯光毫无遮拦地落在我的脸上,怪不得我在梦中老是被聚光灯追赶,仿佛空旷舞台上的一个演员,无可偱逃,只好傻乎乎地在舞台上转圈,转着转着,就醒了。


醒来后,怎么也睡不着,我揉了揉眼睛,在夜色里悄悄偷瞟另一张床上米姐那婀娜的身影,此时是冬天,虽然盖着被子,但还是能感觉到那种起伏。


火车窗外远处的旷野和树林都是暗黑的一片,偶尔晃过城市晶莹剔透的剪影。车声隆隆,却又似乎万籁俱寂,火车正微微昂着头,由平原驶上高原。


我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也有一列火车,在悄悄地昂起头。我赶紧裹上被子,生怕被发现。


第二天中午,列车进入了长青树河谷,在河流两岸,到处是巨大厂房。据说,最早还没有开采铁矿的时候,河谷里到处都生长着长青树,然而如今却不太多了。我一直没见过长青树,就问对面的米姐:常青树究竟长什么样子?米姐说,过一会儿我看到了就指给你看。


过了一会儿,米姐突然指着窗外,说,快看。然而,火车开得快,我看过去,树已经被又一座厂房挡住了。


又过一会儿,米姐又让我看,我看过去,只见河滩上出现翠绿的一片树林,树很蔢娑,形态有点像凤尾竹。我点了点头,以为那便是长青树了。然而,真正的长青树,却是那些树近旁那种很粗壮的大树,有些像榕树,叶片却远比榕树少,似乎与长青树的名字不太符合。米姐以为我已经知道哪棵树是长青树了,于是一路便没有再指给我看,而我也以为自己已经看到长青树了,一路自然也便没再问了。


结果,在长青树市进行巡视的那整整两个星期,我竟然一直把不是长青树的树当成了长青树,直到返回省城的那个夜晚,列车即将开动前,我随手指着车站月台边那凤尾竹般的树说,“这些长青树,可真细啊。” 熊副秘书长才诧异地发现,我根本便认错了。他说:“长青树可不是这树,很粗的,过一会儿如果看到了,我指给你看。”


然而,因为是夜行,河谷里一片漆黑,远处的树木都看不真切,自然,长青树也看不真切了。结果我走了一趟长青树市,竟然一直没分辨清楚真正的常青树。


这并非什么大事儿,但我隐隐约约地觉得,它仿佛一个隐喻——寓意着我虽然在机关大院里工作了四年多,可我却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看清楚机关大院。


说回那次在长青树长达两周的蹲点检查,不可谓不认真,检查组的成员,也不可谓不清廉负责,下面的态度,也不可谓是应付了事,恰恰相反,面对三讲检查,包括书记和市长在内的市级领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然而,在所有这些条件都具备之后,检查结束,我却有一种自己依然没看真切长青树的感觉。毕竟我那时实在太年轻了,我的道行真的是不够的。


对巡检组的接待是隆重的。下榻的自然是长青树市最高级的宾馆——长青饭店。第一天,长青树从书记开始,四大班子一、二、三把手倾巢出动,举行盛大的欢迎晚宴。头三天,我们巡检组一行外出,坐的都是长青饭店的奔驰。


我在那以前从没坐过奔驰,因为熊副秘书长素来不坐司机旁边的座位,因此便让最年轻的我坐在了前排。年轻人自然是最喜欢坐前排的,何况是奔驰的前排。一般是夜晚饭后,我们坐车回饭店,那时候,总是喝了些酒,总是夜幕低垂,街灯和车灯都亮了。我在醉意中,总觉得奔驰车方向盘左右复杂的仪表,像星星一样璀灿,物质的诱惑力是惊人的,让本性绝非贪婪的我,也感到头晕眼花。突然更想辞职出去闯荡一番,说不定能挣一笔大钱,自己给自己买一辆奔驰!然而后来当我真的辞职离开机关,混得真是一塌糊涂,别说奔驰,很多年里就连奔奔也买不起!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通过那次巡检,我最大的收获,是和米姐建立了一种互相很信任的关系,并且在之后长期保持了联系,慢慢地变成了姐弟关系,并且在我辞职离开机关大院七年之后,我和她终于有了第一次真正的身体接触。


这对于当时在参加巡检时把米姐奉为女神的我,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风花雪月。


欲知我和她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向暧昧的,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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