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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格雷厄姆
柴孝伟 / 09月14日 06:34 发布
我生命中有若干幸运的日子,但最幸运的一天出现在1949年,那时我19岁,在内布拉斯加州大学林肯分校读书,那天我随手拿起一本《投资达人》来读。
那本书不仅仅改变了我的投资哲学,它还改变了我整个一生。
如果我不是刚开始就看到那本书,我现在会在不同的地方过着不同的人生。自从读了那本书之后,我的把他投资哲学就牢牢记在我心里,再也没有改变过。
尽管我对它进行了一点点加工和润色,但正是格雷厄姆的思想让我步入了正途。
差不多一年后,我很晚才申请到哥伦比亚大学读书,学校接纳了我,于是在第二学期的时候格雷厄姆开始给我上课,我得以认识他本人。
当我学完那门课时,我对他说我愿意不计报酬为他工作,他说我高估了自己,他也许说的对。几年后我收到了他的一封来信。他在信里说下次我去纽约时他想和我谈谈。我和他约定24小时后在纽约会面。
他给了我一份工作。我没有问薪水,不过幸运的是到了月底的时候我发现他没有要求我兑现自己的诺言——他也许已经忘了我曾说过的为他免费工作的话。
为他工作我得到了启发,哪怕只是每天围着他身边转就能得到不少启发,后来我们建立起的友谊一直持续到大约25年后他去世为止。这样说来,我和这样一位了不起的人一起共事达四分之一个世纪之久。
现在你们都把他的思想及其对专业化证券分析所产生的影响归功于我,其实也许是他的思想在影响你们自己的投资组合,当然也对我的投资组合产生影响。
但他为人慷慨,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1954年12月,我的大儿子在我回去接受那份工作不久就出生了,我的儿子就在那个时候出生的,我用“格雷厄姆”作为我儿子的中间名,我用我父亲的名“霍华德”给他起名,而用本杰明·格雷厄姆的姓“格雷厄姆”作为他的中间名。
本杰明乘坐一架白色飞机来到我们的公寓,他给了我一台摄像机和一台放映机,那个时候拥有它们可是一件与众不同的事情,因此我们能够在霍华德·格雷厄姆·巴菲特在伯克郡出生的那刻起就记录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不久后,我记得我太太说过类似我缺乏舞蹈细胞之类的话,这点你们早已看见了。本杰明给了我一张可以免费参加某舞蹈培训班的入场券。那也许是他做出的最糟糕的一次投资。他那么做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他在1976年移居到了加利福尼亚,我和家人时常去看望他,而他常常鼓励我。在这件事上我永远亏欠格雷厄姆。他常常为我或者我的家人做一些事情。你永远想不到能为他做点什么,所以能够在这里尽微薄之力向你们说明在这个忙忙碌碌的世界上他是一个多么不平凡的人,我真的感到很高兴。我认为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我是说他天生聪明,他天生就能够取得很少人能够取得的智力成就。特别是在今天的很多人看来,他在1934年写了一本叫《证券分析》的书——也许是写于1932年和1933年——这是他的辉煌成就之一。
股市崩盘所导致的大萧条给他带来了沉重打击,你们中的很多人理财,而当时他正为那些失望的人们理财。但他能够以非常理性的眼光远视未来,不被前几年的事件所压倒。不管怎么说,他写了一本75年后我们仍然每天从中学到新东西的书。所以说它是一项智力成就。
但再次申明,他忍不住要写那本书,他天生脑子好使。
他是个好人,但他不必那么做。我是说他完全可以傲慢自大或者有很强的优越感,因为他比周围99.99%的人聪明。
但他根本不是那号人,他请我们所有学生吃饭。
他每周四都到哥伦比亚大学来一趟,一直持续了20年或25年,只是为了帮助一群他也许永远不会再见到的学生,而我们也帮不上他任何忙,实际上他分享给我们的知识把我们变成了他的竞争对手。
我买了一些格雷厄姆正在购买的股票,他的投资公司后来没有大量买进,所以他也就没有挣到什么钱。但他还是在培养竞争对手。他并没有感到不安。他使用最新的案例。我们常常坐在教室里,而他常常告诉我们一些我们自己无法知道的事情。
他在各个方面都表现得慷慨大方,我很幸运曾和他在一起,我希望你们通过我的这些评论能有所收获。
———巴菲特
这是巴菲特回忆格雷厄姆一篇最长的文章吧。
关于评论格雷厄姆的文章有很多,除了巴菲特2008年这篇,国内投资者归江在2022年的那篇演讲文章,应该是很详细带有时代背景深度分析的文章,看后会觉得:人家研究地真深。
当然,简单说,格雷厄姆理念也很简单,基本就是“买进(当前价值)就值”。
三低股种田,就属于格雷厄姆理念(买进就值)的一类典型分支,根红苗正。
投资四系统:
守正出奇投资思维行为系统
平常心情绪控制调节系统
健康长寿身体生命系统
时运趋吉避害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