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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最后一天是周末,晚睡使得我错过了早餐。转眼一瞥时针往12上偏。
已是天光大亮的时候,我确没有听到一丝声响。我的头昏沉沉的,我想支持着身子去煮一杯咖啡。
我闭着眼睛摸索着桌子,手指触碰间,凛然一疼。啊,每根神经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我发现我的手指握着一把刀!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卧室里面,我的床头,有一把刀!
我一下子坐将起来,这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利刃,精美的做工让人赞叹不已。
我用刀慢慢滑过短发,发梢便断了。
我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刀刃朝下,搁置床单前。手指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鲜血。我发现床单上有一处殷红的鲜血,已经结成了血痂。
这处做旧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手指上的新鲜刺痛比咖啡的效果还要好,我发现。手指的伤口处竟然有一丝咬痕!
我环顾四周,安静的卧室陈设如旧。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的脑海疯狂的回想。
我用手中的小刀敲击着床板,随着思绪有节奏的敲着。
手中的刀子撞击床板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
突然我感觉到屋外回廊好像有人,我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正在卧室门口移动。突然那个轻微的脚步声变化了,紧接着便是快速跑下楼梯的声音。
与此同时厨房里传出一阵一阵有规律的声音,
一下,两下。
很有节奏的发出,刀刃割钝物的声响。好像是艺术家正在演奏她的乐曲。
一个令人难忘的切肉的声音。
那阵有节奏的声响。那个声音它还在响,还在响啊。它开始变得不规则了。
“谁在那切肉?”我喊到。
没人回应,大房子空荡荡的。
“是吴妈吗?”我提高了声音,我想下床去看看但身子很疲惫,一时间腿脚不听使唤。
那个有节奏的声音变了,安静了两三秒,声音开始转变了,我听到强烈的剁肉碎骨的声音。
刀刃穿过骨肉,撞击在砧板上发出的声音。
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分辩,楼下传来的声音中还夹杂着扑腾扑腾的画面。
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今天周末吴妈不在呢。
那,那会是谁呢。
我手指的血还在不停的渗出来,我默默的注视着这把利刃,不禁赞叹到,真是一把好刀,伤口竟然久久不能愈合,血汇聚成血滴落在床单上凝结。
可是这厨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骨碎肉烂的撞击声让人发怵突兀。
让人听着起鸡皮疙瘩。
我决定走下楼梯前去查看,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应该是我出现了幻觉吧。
在我悄悄的走出卧室,我双手紧紧的抱住那把雕文精美利刃的握柄。
在我静静的迈进楼梯,我发现那个有节奏的声音突然就消失了。
无影无踪。这是真实世界吗?我还在梦境中?
我想要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突然发现刚出来的卧室里有声音。不一样的敲击声,哒哒哒的,好像是玩具发条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
我侧身贴着墙壁,从门缝里向着卧室偷眼回望。额角的冷汗汇聚成丝丝细流。
卧室里陈设如初,我正想走进去仔细检查卧室里刚才我睡过的小床。
此时楼下断肉碎骨的声音又起来了。有节奏的刀刃碰撞钝物的声音。
卧室里哒哒哒的发条声。
一时间我贴在回廊的墙边,进退不得。
我开始发怵到底谁在厨房里面?手中这把利刃又是怎么回事?
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去厨房里面一探究竟。就是有歹人我也要跟他拼了!
我怒气冲冲的飞跑下楼梯,直奔厨房。
原来是一只不知从何处跳下的老鼠,我气的连砍两刀,刀子撞到了钝物,我的虎口发麻。
但是那只硕鼠的速度很快,扑腾扑腾的转着,我气急了,追着砍着。
老鼠跳到厨案上,我收起一刀,断骨催肉。
这把利刃可真快啊。真是一把精美的好刀。
“谁在那切肉?”
“是吴妈吗?”
我愣住了,手中的刀停了下来,只见那只将死的老鼠对着我的手指处的伤口咬了一下,我一个条件反射,气愤着对着砧板上的老鼠,一通乱砍。声音闹的越来越大。
我猛然想起,这把世界上独一无二精美的器具是母亲的,她在23年前的1997年7月1日从英国强盗手中争回来的!
可惜23年后的今天家中出了硕鼠,我在斩掉这些毒害的同时,硕鼠黑暴的脏血玷污了这把于世绝伦精美的瑰宝。
可能是我手指伤口被咬伤的缘故,眼前一黑在身子倒下前,我瞥见大厅的壁画上,我的母亲披着耀眼的红衣,在油画中正对着我微笑。
我这是要死了吗?我的倒下还会有新的我会为母亲除害。
我的头昏沉沉的,疲惫。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我微闭着眼睛想要摸索着,转眼一憋,时针往12上偏。
(老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