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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坛老酒·上
老股民的老研究 / 2020-05-23 04:21 发布
提起这件事是老股年轻时候的经历了,那时老股去往北地报道,路途遥远,天色将晚便在一家招待所留宿。
因为肚中饥饿,我坐在小食堂吃个晚饭。
我塞了一口小馒头,馒头用一层黑米一层白面卷的,紫色夹着雪白,咬上一口甜的生津。我知道是老板在里面抹上了白糖水。
在我嚼上一口辣椒酱时,店里面有一伙醉鬼,桌前的酒杯狼藉,残羹剩饭引的店家的大黄垂涎。我静静的听着他们三人言语。
“这镇子上可是有一个宝地。”一个瘦子说。
“怎么说。”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问道。
另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不做声,夹起花生米,一粒粒的吃着。
“相传在清末民初,此地有一马姓人家,酿的一口好酒,酒香入深巷,客人不知归。后来接连发生一件件怪事。”瘦子继续说。
且听老股细细讲述当时三人对话的场景。
只见那桌一个尖嘴猴赛的小瘦子满脸通红的说着,原来这户马姓人家,略懂行商坐贾之道,非是本地户,因奇荒逃难此处。初来一贫如洗后逐步攒下家财。但却酿的出一手好酒,手艺人艺高惊奇,凡经他手的粮食酒,畅饮者有之,络绎不绝耳。饮者尝喝后大哭恸绝,哭尽衷肠哀怨,哭尽人生百态。宿醉之后便神清气爽,饮酒者忘记烦恼,心中苦闷之事脑子里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此酒不凡,时人咂舌。亦招至乡人妒忌。
这户马爷的儿子生性懦弱,惧内,可偏偏娶了一个狠人婆姨。他屡次听得婆姨教唆,每每前去他爹面前哭泣,说得自己难处,分家之后便没一天好日子过,这也缺钱那也没钱,只求得老爹钱财,可这钱源源不断被这婆娘拿去私藏,想吞下马爹的老店。
老爹眼见独子没用,亦不忍心遭妻子毒打,步步退让便一一答应,自己儿子没出息,也找不到活计,常叹惋之。
马爹没办法,便让儿子来店里管帐学事,按每月约定工资给付。店里没有伙计,马老头都是亲力亲为,外人也无从得知他的酿造手艺出彩精妙在何处。
他地下酒窖常年上着一把别人打不开形状奇特的古锁,老爹酿酒都在这地窖中,也不知这个酒窖中藏着何种秘密。
马爹有个禁忌,就是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能传授这独特“忘忧酒”的秘方。儿子曾经想偷望偷学,马爹发觉才把他撵走分家独过。
马爹扬言,说这个方子以后我要带到坟里,谁也不能学,学之悔上一辈子。
儿子没半点出息,但有个改不掉的习惯。却独爱数钱,一趟接一趟。账房账目明细每日都要过上三遍,末了不忘摸清每个铜板,总会不自觉的在干净的银饺子上留磨排牙印。
但回家中婆姨想着法子的从他身上没收钱财,搜身,挨打,一个铜子儿也不得带出。儿子没钱却不偷拿马老爹店上的账房,老爹也知道儿子这个点纯良,便时不时每月多支一些银钱给儿子藏着用,但儿子惧内,钱财始终被虎狼之妻收走藏好。
外人看得热闹,但不知门道。
乡人有三不知,一不知马老爹的手艺诀窍。二不知他家儿媳妇到底搜藏了多少钱。三不知马爹的儿子是怎么变得痴傻。
这事还有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说起,远处天幕雷声隆隆,先前正是入夏的闷热,潮湿的空气让这个时节的烈酒卖不多少。
转眼夜雨冰凉,儿子打了一个激灵从柜台俯卧中惊醒,一看快进入子夜时分,店里早早该打烊,不知怎的酣睡至此。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异样,四周死寂空荡荡的店房,在残烛快要燃尽灯花的时候。
外面的雷雨更大了,风卷起幌子,声响嘈杂。
儿子眼见回不去了,干脆关好门窗在店中过夜,打个铺盖凉席卷睡吧。
就在关门的时候,他瞪大眼睛叫道,巷口,巷口!有个黑乎乎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狐仙。”伴随一道厉闪,惊叫响声彻夜,但屋外的风雨声更甚。
一夜后儿子就这样傻了,外人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这酒秘方本是狐仙或黄皮子之法,后被马爹偷学,不是自逃难饥荒,而是马爹一逃千里为避开这狐仙,黄皮子的追魂索命。
也有说是马爹家的酒酿的太好,招致同行妒忌,找人故弄玄虚。
不管怎么说,马爹儿子后面的日子痴傻呆苶,见人时而笑呵呵,时而恸哭。远近郎中医者医之无法或寻其偏方亦不得治。
马爹老伴去的早,就这么一个儿子。马爹不忍痴傻的儿子被儿媳欺负,便带着儿子一起过。马爹到哪都带着痴傻的儿子,而那儿媳婆姨和他孙子一起过。
从此一家人不和,两家过。
每到雨夜,马老爹儿子就在房间里发疯。疯言疯语,胡言乱语,阵阵诡谲,令人闻之远近发怵。
这天是阴历的十五,本是月圆之夜,但远幕天际阴云蔽目。
黑暗里,一人秉烛晃晃悠悠的迈入酿酒的地下室,打开酒缸用细棍搅着。
正打捞着什么东西。
原本上锁的地下室内还堆放了一些杂物还存有很久以前贮藏的一些崭新的古银钱。
烛火照下是一个老人苍老的手背,只见得苍老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老人发觉了地窖里的某种异样,他看向一旁的一些古银钱,不经意间发现其中几个银钱上面正留着一排新牙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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