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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股:家宴
老股民的老研究 / 2020-05-17 13:01 发布
大梦初醒,残存的眼泪禁不住的涌出,转念一想这事情原来早已过去,只不过在老股的脑海中潜意识的存在和久久回味。
经年不忘,永生难忘。
说起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却是很久以前了,那时候老股还是一个刚过12岁的孩子。
我那个年纪很多事情并不懂,父母说已经过了几年了还是没有音讯。我一直好奇父亲和母亲在等什么?
田里开始播种冬小麦了,小麦出苗了,它越冬返青,它们起身拔节,直到6月风吹麦浪。
田间地头可是父亲盼着,眼巴巴的望着公社的方向。
等待是一种痛苦。
痛苦会蔓延。
父亲说田里的麦子眼见它越冬返青,眼见它起身拔节,咱的命咋如残烛,薄似禅翼。却怎么也比不上这风中摇曳的麦花,它们熬过冬季,从泥土中翻身站起。
12岁的小股脚力已经练的很好了,不能说飞度山川,跑起来却不知道累。我不解父亲的言语,只是感觉的到空气中蔓延的悲伤。
“应该有消息了吧,今天已经是A年X月X日了”父亲等着消息,他腿脚不便,母亲没有做声。
我明白了父母应该是在等公社那边的消息。等到父母睡去之后,我抹黑喝了几瓢凉水。在日头还没升起的前夜,沿着北斗星,一路向北。
八百里山川,星移斗转。
黑夜里我不停的奔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汗流浃背。直到了公社前,跑步的左脚脚趾,血早已流干,硬生生的结了块红黑色的血痂。
公社今晚有家宴,宴会正在进行。我不敢进去,两腿不自觉的顺着满堂的香气走去。
厨房里面还在热火的忙碌,大师傅巅着大勺在锅里搅着。我的胃翻江倒海般的…饿。
不知不觉我感觉很饿,累上身来,精疲力竭。突然一个师傅发现了躲在外屋的门后的我,他叫到,“谁家流口水的小孩?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说我想找关于我父亲的消息,他等这个消息已经好多年了!几个人几只手把我推将出来。
我说一年又一年,麦子青黄相接,冬去春来,公社里面还有消息吗?几个人几只手把我推将出去。
“这是宴会,这是家宴。走,没消息!没人会见你,走!”
我眼望着灯火通明的地方,东方的启明星淡将下去。天亮了,眼眶中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往下流,我哭出声来,所有的委屈面对着朝阳耀眼的光芒,放声大哭。
哭的我从梦中醒来,抹掉两行泪水。揉揉太阳穴,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在我的脑海中经年不散。
老股再往后回想。
一年后,公社取消,一年后,冤屈平反。